我的父母就是这样一对活生生的例子。
那些年,门外是家具木脚划过地面时的刺耳声响,伴随着拳头打在妈妈身上的闷响和爸爸词句不清的醉话。我日复一日的躲在自己的小卧室里擦着眼泪写作业,因为我知道,下次小测验的成绩下滑会成为爸爸酗酒的又一个借口,而他酗酒的结果是妈妈再一次遭殃。
有一天我问妈妈,我们班赵天明的妈妈和爸爸就离婚了,为什么她不和爸爸离婚。
当时家里刚经过一场大战——与其说是战争,不如说是其中一方的单方面施暴。地上满是玻璃杯的碎片,妈妈坐在地上,她的脸已经比同龄人苍老很多,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我在家长会上见到的那些同学的妈妈漂亮——因为自己那时有时无的自尊,因为自己无能担心伴侣出轨,爸爸逼着她辞掉了原本收入颇丰的工作,把她色彩鲜艳的衣服都烧掉了。
她的脸上有大片的红肿淤青,眼泪划过的时候似乎都能带起一阵灼痛。她伸手把我搂到怀里,胸腔的起伏震荡让我觉得混乱而窒息:“青青,这就是命啊!当年我应该听你姥姥的话安心嫁人,不说也像你姨妈一样……起码不会受这份罪啊!”
我听不懂她说的话。
什么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