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离懂了,骨牌与木门发出的敲击声跟手指敲击木门的声音是不同的。
“先生原来就猜到他会来吧?”
“对,”沈方鹤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伤感起来,“作为霁又春的朋友无论如何他都会劝我一劝的。”
“先生认为真有人要动沈家医馆?”
沈方鹤笑道:“不是真的,是一定会有的,说不定今晚就会来。”
徐离牙齿有点打颤:“先生,我们该怎么办?”
“睡觉。”
灯熄了,医馆陷入了黑暗。
徐离回了后院,沈方鹤还坐在诊堂中等,没有人知道他在等谁,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夜已深了,怕是已到了三更,门又响了,轻轻的两下。声音虽轻,但在深夜里分外刺耳。
是友非敌!
有杀心的人必有杀气,有杀气的人不会规规矩矩地敲门的,尤其是像这样轻轻的敲。
门开了,外面站着一个女人,准确地说是个美貌的女人,看到她沈方鹤的心静了下来,一月有余的牵挂总算有了着落。
“我知道你会来。”
“是的,我一定会来的。”
该来的终究会来,不过是早点晚点而已。
女人是谁?
云浮。
一封书信把沈方鹤从侯家集招来的云浮。
“先生寻我好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