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香云亭转一个弯就看到了巨岩上的擘窠大字“海天佛国”以及岩上叠石“云扶石”。这些巨石已在此经历了几百万年,这些字也有几百年,几十年,而我和小乔的故事却是短短的几百天,在时间长河里不过眨眼功夫,却注定要影响我一辈子。
走过之后我就去寻找我们的立地誓言心形鸢尾花植株。在虬枝横卧的松树间一边缓步行进,一边东张西望,终于在一片稍微空阔的地带看到了一簇绿色灌丛。
我怀着一份惊喜,一份疑惑,甚至一份恐惧走了过去绿色灌丛正是我们去年种的鸢尾花。这颗鸢尾花种出的“心”和字大概由于缺水缺肥或者暴雨冲刷,有的种子没有长出翠枝绿叶,致使线条变成了不规则的虚线。令人绝望的是“乔”字已经完全消失了,这可不是自然的作为,而是纯粹的人为,因为这个“乔”字的笔画上有新鲜的黄土翻起来,泥土中还夹杂着或粗或细的根须,毋庸置疑有人将花树连根拔起来扯断扔掉了。
这颗“心”已不属于两个人了。海上云,松岛地,“剑”还在,“乔”已失,去年心字改痕迹,怅然仰头问天意。
鸢尾花还没有来得及开花,树就被拔了。中国人说它象征爱情太牵强了,有我们这么短暂的爱情吗?法国人说它象征自由倒是事实,一朵自由行走的花,想来则来,想去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