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安轻盈一笑,“殿下,恕微臣斗胆说一句不恭不敬的话,您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人,指点江山都不在话下,若是如今便被一女子束缚了手脚,将来习以为常,她必将处处拿捏你,这不是好事。”
赵绵泽眸子暗了暗。
看着他,他一言不发,像是听进去了。
兰子安观察着他的表情,叹息一声,“御妇之道,在于一个攻字。你越是纵她,怜她,她越是恃宠生娇。这世上的妇人,可分为两种。得到和未得。你未得时,觉得她与旁人不一样,得了,也就那么回事。殿下,是您待太孙妃太过宽厚了。圣旨已下,她人也在宫中,她若成了你的人,自是会断了念想,您又何必委屈自己?”
赵绵泽看着他,眉头轻轻一跳。
思考一下,他轻哼一声,唇角突地扬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兰爱卿似乎颇通此道?若是能把此心用在辅佐政务上,何愁我大晏国事不顺?”
兰子安心里微震,低下头来,欠身告罪。
“微臣失礼了,请殿下责罚。”
赵绵泽漫不经心地掠过他的面孔,等他欠身够了时间,才优雅的抬了抬手,“国事家事,难免烦心。我虽不才,自忖还能应付。兰爱卿当以辅政为要,以你之学识,将来必是一代鸿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