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位者不愿被揣测自然不只是装深沉而已,被人看透就意味着容易被糊弄,相信任何一名上位者都不想被打上这样一个标签。
“坐下说话。”张扬随意地挥了挥手,转头看向钟繇道:“元常,对于王侍郎的话,你怎么说?”
其实钟繇和王俭并不对等,钟繇身为刑部尚书,理应由礼部尚书沈富出面才算对等,但一来,这件事是成立六部之前张扬便托付给王俭的,沈富并未参与其中,自然不好开口。二来王俭身为晋阳王氏的阀主,与钟繇这个颍川钟氏的掌舵人倒也算身份对等,若是换个人来,说不定钟繇根本不屑开口。
钟繇起身施礼道:“启禀主公,王侍郎的信誉,下官自然是信得过,但是此次参与修订律法的人数不胜数,其中有一二心怀叵测者不足为奇,如此大事,若是不能慎之又慎,则必定错漏百出,待推行之后才察觉地话,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