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呢,”他仿佛心不在焉地自言自语道,“可以拿这个上吊。”
我打定主意,得立刻阻止他这么胡思乱想下去。我这间卧室被各路人马当成集会的场所,这我也差不多习惯了,但要是变成刻舟求剑的地儿,那我可该死了。这一点上我决不通融。
“不许你在这儿上吊。”
“我总得找个地儿上吊啊。”
“那,反正不许在我的卧室上吊。”
他扬起眉毛。“你反不反对我坐在你的扶手椅上?”
“请便。”
“谢了。”
他坐下后开始呆滞地瞪视前方。
“好了,果丝,”我说,“坦白交代吧。这婚礼没戏了闹的是哪一出?”
“就是没戏了。”
“你没给她看小本子吗?”
“看了。我给她看小本子了。”
“她读了内容没有?”
“有。”
“那,她‘独共普琅德何’没有?”
“有。”
“并且‘系独八合道内噫’没有?”
“有。”
“那你肯定是理解错啦。婚礼不会没戏的。”
“就会,都跟你说了。难不成你以为我连婚礼有戏没戏都分不清吗?沃特金爵士亲口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