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席间,他亲眼看着姜妧喝那青梅酒,足足饮了有七八杯,不上头才怪,她就是这个性子,从不顾忌自己的身子,明明还在病中,酒又是发物,这凉风吹着,到时身子骨哪能痊愈,现在还不是昏了头,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姜妧回过头,睁开水灵灵的大眼看着他,粉面含春,说话间含着酒香气:“知道了,我听你的便是,唠叨鬼。”
长孙翌的呼吸俱是顿住,而后又忍不住含笑,这还是头次有人说他唠叨,也不知该说她没良心还是没心眼,见她雪白的颈子上也是绯红,如蜜桃般粉嫩,喉结滚动,她人又迷糊昏沉,醉态渐浓,又有凉风吹过,她衣裳穿的单薄,雪肌浮上片片小疙瘩,怕她着凉,伸手将人抱进怀中,轻声道:“这儿风大,不要在这儿睡,我带你去房里睡。”
守在外面的红玉两人被他打发去看戏了。
穿过水榭,长孙翌抱着怀里的人,回了自己的青玉楼。
因为今日是办寿,宴席过后,卫国公府中请了长安城中出名的戏班子来唱戏,丫鬟小厮们爱看热闹,早就跑的不见踪影了,只留下几个丫鬟在院内闲聊,见主子回来,忙屈膝行礼,只见长孙翌大步走向里屋,留了声:“去小厨房准备些醒酒汤,再备热水和帕子送进来。”
丫鬟们的动作很快,不过多时,就见几个青衣婢女掀开门帘端着热水和醒酒汤进来,见床榻上躺着个女娇娃,纷纷诧异,却不敢吭声,忙将帕子绞干递给长孙翌,留下醒酒汤,就被打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