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苦苦熬到了今天,终于到了三朝回门的日子。
府中侍卫仆婢全都不约而同地长长松了口气,总算看到了一丝曙光。
却没想到,靖王和王妃前脚才走了不到一个时辰,门房刚刚偷空打了个盹养养连日来紧绷的精神,结果一睁眼就瞧见面前的茶杯底下扣了一张工工整整的拜帖。
那拜帖也不知是谁送来的,墨迹还没干,透着股靖王府统一采买的墨锭的味道。门房闻着熟悉的气味,心头无端地一慌,胡乱摸了把桌上盛了半盏墨的砚台,不小心将上面随手架着的一支笔碰到了地上。
“啪”的一声脆响,吓了他一跳。
但他也因此惊醒过来,稳了稳神定睛看去,只见那张跟喜帖似的大红色拜帖上面张牙舞爪地写着——
闻府上有净慈法师手书《药师经》一部,三日后来取,还望割爱。
门房猛地一个激灵,手抖得几乎捏不住那张薄薄的纸笺。
他愣了半天,突然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直奔管事的屋子。
于是,等容祈和花罗午后回家的时候,刚一进门便始料未及地觉察到了一副黑云罩顶似的阴沉气氛。
花罗纳闷极了,一错眼,瞧见周遭侍卫至少多了三成,而茧楼门口也有个管事正在树下来回踱步,鞋底都快要磨穿了似的,她琢磨了下,扭头问容祈:“心肝儿,你最近没干什么坏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