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轶点点头,笑容敦厚:“我称身体抱恙,早早回来赏菊了。”
上官嫃嘴快接道:“欺君之罪。”
“你呢?小小宫娥不守宫规,夜深了还乱跑。”司马轶忽然伸手从她外衣的腰带上拽下一块玉牌,待上官嫃反应过来上前去夺,他已经看清了牌上的字,嘿嘿笑起来,“元珊?你是德阳宫的人,那不是伺候皇上么?”
上官嫃生怕露馅,眼珠子转了转,“我是德阳宫的,不过是伺候娘娘的。”
司马轶无奈一笑:“你上次骗我说是看守章阳宫的,方才还说自己叫小环,全是谎言。”
“不是不是!”上官嫃急着摆手,“我的小名真的是叫小环。”
“好吧,算你只撒一个谎。”
“什么啊……我是撒谎了,那是因为……”
他们似乎把彼此都当孩子了,说些天真而小气的话。司马轶不善言辞,性子也懦弱,言语针锋间,上官嫃无疑占尽上风。不过二次见面,他们相谈甚欢,或许是年岁相仿又同样远离至亲的缘故。
远远传来模糊的更声,上官嫃惊觉该回宫了,匆忙与司马轶道别。一方绢帕被她遗落在台阶上,司马轶瞥见,只笑一笑,自己抓了起来藏在衣袖里。
心中不期之事往往来得特别快。秀女大选,上官嫃坐在司马棣身边,眼睁睁看着一个个如花美眷被选入后宫,却只能微笑,假装大度和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