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我条件反射地站起来。
江念颇感意外地盯着那鸡蛋,嘴角划过不易察觉的弧度:“他成了。”
成……
我扑到了供桌边上,鸡蛋里没有想象中变出一只小萌鸡,而是流出一滩黑水。
周宜安从牌位里钻了出来,脸上还挂着死人的阴灰,但精气神却明显不同了。
刚回来时他还恹恹的,好像随时都能魂飞魄散,一眨眼的功夫,竟然神采奕奕,气场都清透了几分。
周宜安摊开双手,掌心里的阴煞十分浓郁,他静静感受了几秒,疯狂地笑起来。
“真是因祸得福……因祸得福啊……”
我看他疯疯癫癫的,把头扭向了江念,希望他给我解释解释。
江念说:“原本他要七七四十九日才可重塑灵体,被那只群野猫挠了几下,濒死的瞬间激发潜能,他提前重塑了,而且……”
周宜安手中变幻出时常把玩的折扇。
之前是雪白的扇面,如今上面写满了潇洒的狂草,扇骨上多处了一圈锋利的尖刺,同样萦绕着很重的阴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