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的少爷早过了顽皮的年纪,怎么会去拿母亲的嫁妆?
这话分明就是在怀疑期期是那偷取翡翠手镯之人。
“不可能,林公子又不是女人家,拿手镯做什么?”
林安之立刻便反应过来,脱口便是否认,未看期期,也未看父亲和兄长,一双清泉般的眼睛认真而专注,剑眉轻轻拧着,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无需确认的信任。
“再者。”二公子林梓文接过话茬,眉心抽了抽,一双好看的狭目少有地褪去了温柔,换上了严肃,“林公子为人正派,在这里住了许久,若是当真想偷,何必等到今日?又何必只偷取一只手镯?”
几人瞬间陷入安静,林家兄弟下意识地上前,将期期挡在了身后。
那小厮仍旧在不停地擦拭额头,点头哈腰,汗如雨下。
林老爷未曾言语,立在那里仿佛一棵无言的树木,坚韧而高大,旁人揣测不出他的心思,也不敢去猜测他的心思。
“若是当真要搜,为了公正,便将我和安之的房间一并找了吧。”
林梓文冷声吩咐,明明是瞧起来颀长而羸弱的身影,期期站在他身后时恍惚间觉得向来温润如玉的二公子竟强硬得不像一个画师。
“对。”林安之肯定地上前,“将我和我二哥的一并找了,指不定在哪呢!”
许是林老爷太过焦急,他脸上的神色算不上和善,只是一直沉默不语,闻言也只是对还在不停擦汗的小厮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