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若梅面前落座时,祁望舒自己都觉得好笑,“不过刚走一会儿,又见面了。”
“说明你我有缘。”孙若梅言笑晏晏,送上一杯茶,“这是去年存的初雪泡的白眉银针茶,你还是第一个喝到这茶的人呢。”
“那真是我的荣幸。”祁望舒端起茶盏,只觉得一股凛冽的茶香若有似无的撩鼻尖。
但孙若梅端着茶盏,并不着急喝下,端了一会儿问道:“公主可找到想找的东西了?”
“恐怕是找不到了。”祁望舒呵呵一笑,“私窑那么高的温度,就是石头进去也得烧化了。”
“那地方……确实如此。”孙若梅浅浅笑道,“殿下来找我,是想让我告诉你私窑的位置吧?”
祁望舒笑而不语,却已经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可以告诉殿下,但我也有一个条件。”孙若梅捂着茶盏,似乎要从茶盏中汲取温暖,虽然是与祁望舒说话,但她的目光显然没有落在对方的身上。
认证了好一会儿,她才抬头看过去,“七弟不会伤害松儿和轩儿,但我身为靖淮王妃,只有与靖淮王共进退的路可以走。思来想去,我在南云国竟然没有可以相信的人。”
做了那么多年靖淮王妃的尊荣,却没有人可以值得她托付,处理身后事,到了竟然要找大梁的公主替她善后,当真是羞愧至极。
祁望舒愣住,“你带罪立功,想必不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