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就在此时,19日,奉系军阀张作霖忽然以调停人身份抵京。22日,张作霖偕同李纯的代表江苏督署参谋长何恩溥、陈光远的代表江西督署参谋长李竟成和北方各督代表多人赴保定。抵京之后,皖系的徐树铮和曾毓隽来拜访他都闭门谢客,转而跑到保定去和直系的各路大佬商量解决时局的方案。23日,张作霖带着直奉的条件回到北京,条条都是要制衡安福系,包括免去安福系魁首王揖唐和幕后主脑徐树铮的职务。但这个条件必然不会被皖系接受,别的也就罢了,当时徐树铮经营西北,统率的部队自然就是皖系的嫡系部队,如果解除了他西北筹边使和西北边防军总司令的职务,等于是解除了皖系的嫡系武装。
所以张作霖入京,其实并不是为了调停时局,而是直皖两系的摊牌,彼此一翻出底牌的时候,也就表明了大战不可避免。7月1日,保定发表了直军将士告边防军、西北边防军将士书,表示“我边防军暨西北同袍果有能先我着鞭,驱除徐树铮,解散安福系,以顺人心,而慰民望者,则既可建拥护元首之大勋,更可全维持合肥之令名”。8日,段祺瑞由团河回到北京,决议惩办曹锟、吴佩孚,并胁迫徐世昌在惩办曹锟、吴佩孚的命令上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