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昀大笑:“常听同窗们说‘东湖有鱼,胡家有驴’,我以前还不信,今日一看,果真名不虚传。”
胡景阳脸长,生平最恨这两句话,也不知是县学哪个生儿子没皮燕子的仇家编排出来,讽刺他蠢笨如驴。
登时怒火中烧,伸手抓住徐昀衣襟,道:“徐昀,你找死!”
“冯兄,你可瞧见了,这是胡景阳先动的手。”
冯玉树还没反应过来,徐昀猛的屈膝,往上撞去。
“啊!”
胡景阳发出一声惨叫,张大嘴巴,眼球暴凸,双手捂着下档,不敢置信的望着徐昀,缓缓萎靡倒地。
旁边正看热闹的同窗们齐齐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夹紧双腿。
徐昀低头俯视胡景阳,言辞如刀,犀利非常,道:“我这一月历经生死,尝尽冷暖,忽如仙人抚顶,开了灵窍,所以词才长进,跟抄袭有什么关系?诗人不幸诗家幸,你这样的蠢驴,怎么知道那种日积月累,诗韵冲盈,乃至醍醐灌顶,窥见大道的感觉?八珍盛宴,临场出题,哪里去抄?连朝奉郎都无异议,莫非你自以为眼力和学识胜过了朝奉郎?”